第(1/3)页 大夫刚走,裴琰礼就醒了。 “醒了?” 程书宜看了他一眼,很不解地问:“你怎么会在我房里晕倒?吓得我还以为进贼了呢。” 两个崽崽趴在窗缝,看到刚才来的大夫爷爷走了。 哥哥再次呼喊程书宜。 程书宜提醒裴琰礼把双手握拳,藏起他可怕的指甲。 “你们过来吧——” 两个崽崽得到允许,撒开腿就跑过来。 见床上躺着裴琰礼,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要跟他说这两日出游的趣事儿。 但裴琰礼苍白虚弱的脸色,让两个孩子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爹,你生病了?” 妹妹脱鞋爬到床上,伸出一只小手去摸裴琰礼的脸。 还用指甲抠他脸上的脏东西。 裴琰礼皱眉,轻轻别过脸。 那是他痛苦不已时,不小心抓伤的地方。 血迹干掉变黑,让女儿以为是脏东西。 妹妹坚持认为那是脏东西,追着裴琰礼的伤口抠。 裴琰礼独自熬过药性,又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此时身子十分虚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一开嗓就是喊程书宜的名字,让她把女儿带走:“书宜——” 因为他调查她遗产的事儿,程书宜本不想理会裴琰礼。 想让他自己休息休息,恢复体力了就走。 可看到女儿把他的脸抠破了,她不得不走过去把女儿抱下来。 在裴琰礼的脸淌血之前,赶紧把两个孩子轰走:“好了,快回去做功课睡觉,明日还得去书院呢。” 程书宜一手一个,把孩子抱回隔壁房间。 给他们房里添冰、监督他们做功课。 直到两个孩子上床睡觉了,她才去看裴琰礼。 裴琰礼的脸淌了一条蜿蜒的血迹,他没擦,只是闭目躺着。 听到程书宜的脚步声方又睁眼。 他太虚弱了。 平时那么意气风发、凛凛一躯的人,此刻躺在床上虚弱得像团棉花,任人摆布。 还脏兮兮的,有点可怜。 “感受到小棉袄漏风是什么体会了吧。” 程书宜不忘挖苦他,“等着,我出去给你打盆水来。” 他衣服脏,脱掉就行。 最难处理的还是他的十指。 裴琰礼十根手指,无一幸免,全都抓破了指甲,挠出血窟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