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地板的木屑扎进指甲里、扎进肉里,混着干涸的血迹。 程书宜给他处理的时候,全程都是皱着眉头的。 “大夫说你是吃错药了,你什么毛病啊,把自己糟蹋成这模样。” 程书宜用镊子给他拔木屑,这根木屑有绣花针大小,贴着指甲扎进去的。 能清楚看到它扎在指甲里的模样。 程书宜的脸拧作一团,做了个深呼吸才敢去给他拔,拔出来时嘴里还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她看着都觉得疼。 偏偏床上的人一声不吭,只是偶尔把手指缩回去。 裴琰礼纠正她的说法:“本王是被人下药。” 程书宜每给他处理好一根手指就给他消毒上药,接着继续处理下一根。 “什么药啊,还可以自己熬过来?给你下药的人没想毒死你吗?” “……你好像很希望本王被人毒死。” 他都这样了,她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对他总是这样浑身带刺的。 程书宜沉默。 裴琰礼接着说:“本王是被下了情药。” 他找盛庭兰谈和离事宜,盛庭兰去找赵氏哭诉。 药是赵氏下的。 情药? 程书宜来了点兴趣,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接下来的话有多酸。 “王爷身边的桃花挺多啊,不过你怎么每次都得下药才行啊,也太虚了吧……” 她话未说尽,却意思明显。 裴琰礼被嘲讽,他也不恼,就凭他现在这模样,他也恼不起来。 只盯着她笑道:“本王虚不虚,全天下只有书宜你知道。” 程书宜的手一顿,抬起头看他。 她明白他什么意思。 只是想不通为什么? 过会儿,程书宜仿佛卸下身上所有的刺一般,对他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 “你倒是真不怕被人说你绝嗣。” 她犹记得刚来古代那会儿,坊间百姓对裴琰礼的传闻。 说他绝嗣。 这话放在现代没什么,但在古代,那可就相当严重和丢面儿了。 摄政王府的人应该没少因为这个传闻,被人说三道四吧? 裴琰礼没再说话。 目光盯着专注为他处理伤口的程书宜看,心底和被她握住的指尖一样,柔软一片。 十根手指,处理完全花了大半夜的功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