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直接召用了咱们军中的人。” 轰。 此言一出,三人同时心头一震,身体都不由得前倾几分。 他们神情瞬间变得凝重。 杜崇武急不可耐,追问道: “召用了谁?” 韩守义缓缓吐出三个字: “齐——书——志。” 轰! 三人脸色同时一变。 潘仲海眯起眼,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梁敬宗更是直接一拍桌案,差点把酒盏掀翻,声音里满是不满: “那你还在这里笑什么?!” “齐书志可是赵烈的人啊!” “不错!” 杜崇武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声音透着几分不安。 “这齐书志,平日里对赵烈言听计从,连喝酒都只跟赵烈那一桌的人一块!若他来掌功过簿,咱们还有什么机会?!” 三人神情凝重,眼神里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担忧。 他们深知,军中记功簿的地位何其重要。 这不是简单的几笔字,而是军中生死荣辱的根源。 谁能在功过簿上添一笔,那就是军功,换军衔,得赏赐。 谁若被抹去,哪怕流血再多,也是白死。 一时间,气氛沉重下来,酒意都被压下去几分。 梁敬宗脸色难看,忍不住摇头: “这下麻烦了。” “有他在,咱们怕是讨不来什么好处。” 说罢,他看向韩守义,满脸狐疑: “韩兄,你到底在高兴什么?这不是对咱们不利么?” 此时,韩守义却是轻轻“呵呵”一笑。 笑声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屑与笃定。 “你们啊……” 他摇了摇头,神色里透出一丝戏谑。 “怎的到现在,还看不透?” 三人一愣,同时皱眉看向他。 韩守义举起酒盏,慢悠悠抿了一口,放下后,才低声道: “没错,齐书志是赵烈的人。” “可别忘了——” “人,是会变的。” 轰。 这句话落下,三人心头同时一震。 韩守义冷冷一笑,眼神深沉,缓缓道: “齐书志不过是个文书,一个小吏而已。” “赵烈能给他什么?能给他军功?能给他前程?能让他升官发财?” 他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像是刀刀锤在几人心口。 “赵烈能给他的,不过是酒桌上的几杯酒,几句兄弟义气罢了。” “可这些,能当饭吃么?” 他猛地一抬手,狠狠一指案几上的酒盏,眼神如火。 “人,是要进步的!” “谁不想升官?谁不想往上爬?!” “赵烈给不了!” “可咱们能!” 帐内一静。 火苗跳动的声音,清晰到极点。 三人眼神同时一动。 他们的呼吸,隐隐急促了几分。 韩守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趁势压低嗓音,循循善诱: “齐书志要的,不过是一个前程。” “而咱们,要的,是一个机会。” “这两者,本就能合在一起。” 梁敬宗愣了片刻,眼神逐渐亮了起来,喃喃自语: “你的意思是……只要把他拉过来,让他替咱们写功过簿……” “那功劳,便是咱们的!” 潘仲海冷笑着接上,眼神里闪烁着一抹狡黠的光。 “对!” 韩守义猛地拍下桌案,声音铿锵有力,像是敲定了铁律。 “只要功过簿在咱们手里,那就算是沈铁崖,也得靠边站!” “到时候,他流再多血,都白搭。” “赵烈再直脾气,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哈!” 这一次,三人忍不住同时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帐内,与外头的风声混合,诡异而森冷。 杜崇武举起酒盏,脸上满是畅快的笑意: “韩兄!你这招可真是高!” “只要功过簿在咱们手里,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潘仲海也笑得大声,连连点头: “没错!赵烈能拿什么来跟咱们斗?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梁敬宗这下也彻底明白了,兴奋得满脸通红,拍着大腿大笑: “哈哈!妙!真是妙啊!” “反正那赵烈本来就不爱争辩,沈铁崖又是一副清高模样,到时候,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没错!” “咱们人多,嘴硬!” “谁还信他们?!” 三人笑声大作,酒盏一次次重重碰撞,粗酒洒落在桌案上,顺着木缝滴落在地,散发出刺鼻的辛辣气息。 韩守义看着他们,眼神微微眯起,嘴角的笑容深邃而冷。 “诸位。” “天时、地利、人和。” “都在咱们手里。” “此番之后,咱们兄弟们,必能平步青云!” 轰! 帐内再次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大笑。 这一夜,酒壶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几人的笑声回荡在营帐中,久久不散。 而外头,寒风呼啸,卷起沙尘,吹过平阳城的城墙。 仿佛连天色,都被这股暗潮搅得晦暗不明。 夜幕沉沉,寒风如刀,呼啸着刮过平阳城的城头。 军营里的篝火一点点亮起,照得天幕下的黑暗中浮出斑驳的光影。 赵烈刚从城门口回来,一路上心绪翻涌,直到回到自己营帐,才算停下脚步。 他甩了甩披风上的风沙,眉头依旧紧锁。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亲随快步而入,压低声音,将一个消息附在他耳边。 “什么?!” 赵烈闻言,整个人猛地一震,眼睛一下瞪大,呼吸急促了几分。 “你再说一遍!” 他一把抓住亲随的手臂,声音低沉,却带着掩不住的激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