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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世玉不置可否，道：“归根到底，你还是输了。”

    车太林点头承认：“是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终究还是输了。”

    何世玉认真看着他：“那么，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只是想多看看这场战场。”

    此时的车太林有些落寞，不再如之前对待方漠的那般狂妄。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年轻人而已，对于他来说，圣战几乎意味着一切。

    虽然车太林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能够在圣战中走到最后，但他一直以为自己会走到够远，看够足够多的风景。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他运气不好，才进来没多久就要离开了。

    何世玉理解车太林的心理，并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车太林看了看这天，又看了看这地，再看看这树林……眼里写满贪恋。

    只是，这份贪恋终究还是要逝去，他只能再叹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牌来。

    玉牌通透晶莹，看起来品阶极好，一看就是上等之物。

    玉牌上，没有任何的花纹，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圣”字。

    这样的玉牌，方漠手里也有一块。

    更准确的说，这样的玉牌，参加圣战的人手里都有一块。

    在刚到风神山时，参加圣战的选手就会被发放一块这样的玉牌。

    方漠一开始以为是风神山给的见面礼，后来经过古望天解释，方漠才知道，这玉牌是一个传送形式的令牌。

    当参加圣战时，不管任何人，只要捏碎这块玉牌，就代表着放弃了参加这次圣战，而在三息之内就会被异空间给排斥出去，回归原来的世界。

    之所以还需要三息时间，是因为异空间的传送有一定的延迟。

    方漠曾经想过，这三息时间，选择认输的人会不会被对方强行斩杀。

    古望天的答案是：“会！而且，曾经发生过这种情况！”

    方漠问师兄：“杀人的人，现在如何？”

    古望天：“杀人的人活得很好！圣战，本就可以杀人！”

    一切，就是这样的残酷。

    圣战，本就可以杀人，没人会管。

    就像现在，何世玉完全可以下手杀了车太林。

    不过，何世玉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他依然在静静地等着，眼瞅着车太林握着玉牌犹豫不决，何世玉也没有出言催促，只是就那样看着对方。

    因为，如果换作是他，他应该也会像此时的车太林一样不愿捏碎圣玉牌。

    “希望你可以走得更远！”

    车太林终究还是捏碎了玉牌，被虚空中的传送门拉扯而起，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了这样一句尚算大度的祝福。

    何世玉目送车太林消失后，这才转头看向方漠，缓缓道：“方师弟，轮到你了。”

    方漠一脸不解，问道：“轮到我？轮到我什么？”

    何世玉：“大家都是圣地同门，我也不希望燕院子弟输得太难看，你还是自己捏碎玉牌吧，至少被传送回风神谷时不会显得太狼狈。”

    方漠挑了挑眉：“师兄，你怎么就认定我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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