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重复的噩梦-《长灯载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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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奶奶抱了个人偶娃娃

    阿弟啊阿弟,你为什么哭啊

    他怀里抱着阿哥的手

    阿哥啊阿哥,你为什么哭啊

    他背上背着阿弟的头

    ……”

    那两张脸在他眼前忽远忽近,时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贴在他的脸上,时而又远得像一阵风。

    他们站在一起念着童谣时,江复庭依旧无法很快的把他们分辨出来。

    就在他在梦里保持着以往的习惯,企图勘出两人间的破绽时,陆长枯和陆长荣突然不再飘来飘去,既而停下来,慢慢朝着他走。

    他们好像是在走,但是又不像走,如同一个服装店里的假人,站在一个传送带上一点点移过来。

    江复庭突然鬼使神差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意外的发现,他的四肢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只能任由眼前的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

    他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这种不安感实在是太过真实,甚至让人无法分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而就在陆长枯和陆长荣一同站在他眼前的时候,陆长枯的手腕和陆长荣的脖子上,突然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缝。

    不安的感觉,好像赶上了暴风雨的大海,海平面顿时波涛汹涌,浪花翻起了几丈高。

    江复庭的眼皮陡然一跳。

    “咔嚓!”有什么东西凭空裂开。

    陆长荣脖子上的细纹从最开始的一小段缝隙,咔嚓咔嚓的快速爬开,绕着脖子转了一圈。

    与此同时,陆长枯的手腕以同样的速度裂开了一圈缝隙。

    江复庭跟随那迅速攀开的撕裂血痕,不由自主的瞳孔一缩。

    他甚至还来不及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陆长荣的脑袋像被一把镰刀在眼前横削。

    那刀大概是很快,以至于断续连着的筋肉都没有,直接咔嚓分离。

    血液如泉柱似的喷涌,蒙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脸上挂满了温柔的液体。

    同一时间,陆长枯的手以同样的方式断开,鲜血如柱,继续往他身上水龙头一样的溅过来。

    江复庭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血人,从头到脚,都是那黏腻的液体。

    世界是猩红的,自己也是猩红的。

    溅到脸上的血液不停往下淌,将自己的脖子围成一圈红色。

    他的手腕也汇聚出了鲜明的红色。

    江复庭突然感觉自己要被人扯断了,脖子和手腕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在被强行分离。

    童谣的歌唱声像一首单曲循环的背景音乐,时近时远的在他耳畔缭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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