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激烈的讨价还价-《农门娘子别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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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慧姐给反绑着胳臂,倒在柴草堆中,口中塞着一块擦布,眼中满是忿恨的瞠着胡春姐。

    她样子窘迫异常,从昨夜到如今没吃没吃,脑袋上粘满了稻子,面上身体上好几处全都脏兮兮的。

    胡春姐取出胡慧姐塞着的擦布,方一取出来,给捆的密密实实的胡慧姐便像疯狗一般骂起了胡春姐:“你个小贱皮子,臭贱货……”

    胡春姐又把擦布往胡慧姐口中凶悍一塞。

    大约是塞的有一些深,到了下喉处,胡慧姐给擦布堵的直翻白眼儿,难受的泪水全都飙出来了。

    胡春姐不徐不疾道:“好生讲话会不会?会的话便点了下头。”

    胡慧姐眼中飙着泪点了下头。

    胡春姐复又缓慢的取出了那擦布。

    胡慧姐的嘴刚一自由,她便像是要吃了胡春姐般破口大骂:“臭贱货……”

    话音儿未落又给胡春姐塞了满当当一嘴擦布。

    胡春姐怜悯的瞧着胡慧姐:“你的头脑全都长到了咋害人上去么?”

    这般反复几回,胡慧姐终究是完全给胡春姐弄的没了脾性,眼中终究出现了二分对胡春姐的骇惧。

    她,她实在不是人!

    胡慧姐缩在边角中,一句全都不敢再怼胡春姐,仅是看过去的目光,照旧满是怨恨和憎恶。

    胡春姐要的不过便是一分安谧罢了。

    她随手把擦布丢到稻子堆上,淡淡道:“我已要人把你的玩意儿全都拾掇好了。今日送你回胡家庄。”

    一听闻要回胡家庄,这表明着不必再为胡海城给黑锅,本来是一件十足开心的事儿。可胡慧姐转思一想,她现而今是给绿水下堕胎药暴露才给送回去的,倚照胡海城的脾性,肯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胡慧姐想起胡海城的可怕之处,接连摇头,使劲儿往后缩:“不,我不……我虽下啦堕胎药,绿水那不是没事儿么?为啥,为啥不可以放过我一回!”

    她还是不清楚,绿水虽没事儿,可乔玉茵却是因而遭了大罪。

    胡春姐凉凉一笑:“这可由不的你,你这能下堕胎药,改日讲不的便给府中人下啦砒霜,乔府可不敢留你这类心狠手辣的。”

    胡慧姐晓得胡春姐历来是个说一不二的,她有一些绝望的缩了下身体:“你为啥不肯放过我?”

    胡春姐懒的再跟胡慧姐掰扯:“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种啥因,便的啥果。”

    讲完,她转头,拉开了柴房的门儿。

    门边,还站立着一人。

    面色惨败的绿水。

    绿水亦是今日早晨才的了讯息,胡春姐要把她跟胡慧姐全都送回胡家庄。

    她一向觉的,这事儿又没证据,碍于亲戚情面,乔府是万万不敢动她的。

    可是绿水压根不清楚,胡春姐有多膈应胡家那一些人。

    没证据?

    那又怎样。

    胡春姐压根不怕没法对胡家人交待。

    “绿水娘子拾掇好啦?”胡春姐淡淡道。

    绿水神情有一些冷,她对胡春姐道:“咋说我肚儿中的亦是你的侄儿,你这般作,回去咋跟你爷奶交待?”

    胡春姐浅笑:“这便不劳绿水娘子费心了。”

    她笑颜虽浅,可话音儿却是斩钉截铁。

    绿水便晓得,此是无可转圜了。

    宋姥爷赶着辕车,待在了府外。

    宋姥姥有一些不大安心的出来送胡春姐:“诶,大小姐,你自己回去,可要千万当心……”

    这一些日子宋姥姥一向在胡滨城的院儿中,为胡滨城把院儿拾掇的井井有条,偶然也是会去胡春姐跟胡夏姐的院儿,为她们作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这回听闻胡春姐要孤自一人出这样远的门儿,心头也着实有一些担忧。

    胡春姐笑道:“宋姥姥安心,我父亲派遣了仨身强力壮的家丁一同上道,再谈全都是走官道,倒亦是不怕啥的。”

    宋姥姥犹疑着一点了下头,面上还是有一些担忧,仅是她晓得,她们家大小姐历来是个极有主意儿的,作了决意的事儿,那全都必是好生思量过的。

    绿水提着小包藏缄默着上了辕车。

    再而后是适才给俩婆娘押去梳洗一通的胡慧姐。

    纵然她梳洗过了,也挡不住仍是一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样子。

    她手掌上也拎了个包藏,怨恨的瞧了一眼站立在车其它的胡春姐,忿忿的上了辕车。

    胡春姐见俩人全都上了,至此才朝宋姥姥挥了一下手,带着芍药也上了辕车。

    仨家丁在后边的一架辕车上。

    宋姥爷在车外讯问道:“大小姐?那我们出发啦?”

    胡春姐应了下。

    随着宋姥爷的甩鞭音,辕车缓慢驶向了远方。

    辕车中,四个人全都没讲话。

    胡春姐依靠在迎枕上,悄悄寻思着心事儿,她是懒的同胡慧姐绿水讲话。

    然却这气儿氛拢着实有一些缄默,不多时,胡慧姐这脾性有一些燥的便受不了了。

    她恨恨的瞧着胡春姐,怨声道:“你也真是敢跟随着回去,便不怕爷奶拿韩城揍死你!”

    胡春姐险些笑出音。

    她淡淡道:“我又没作亏心事儿,我为啥不敢回去?再言讲了,”她讥讽的一笑,“你觉得他们俩不想拿韩城打我么?可是他们敢么?”

    是的,不管从哪儿一方面来瞧,胡姜氏跟老胡头,全都不敢拿着韩城去打胡春姐。

    他们多多少少已晓得一些胡春姐的秉性,只须你没惹到她,啥全都好说。可你倘若招惹到了她,她决对不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胡慧姐给堵的讲不出话来,她本能的想起适才胡春姐在柴屋中拿擦布塞她嘴的事儿,擦布那股又酸又涩要人作呕的味儿,好像还留在她的喉间。

    胡慧姐面色一变,不敢再谈些啥。

    绿水幽幽道:“春姐觉得送我回去便可以改变啥么?爷大可再寻一处安谧的地点,送我们过去,要我好生养胎生下孩儿。”

    这话讲的胡慧姐神情由青转了白,是了,不管咋样,她还是逃脱不了要背上“婚前有孕”的名头。

    胡春姐不在意道:“你想多了。你肚儿中的孩儿,生不生,抑或胡慧姐背不背污名,我全都不在意,亦是不关怀。”

    她仅是要她们,受到应当有的“果报”罢了。

    胡慧姐在意的,说白了还是胡海城能带来的光明未来。

    因而尽然她再咋不乐意背上那婚前有孕的名头,亦是不的不听从胡海城的部署安排。

    绿水在意的,那便更不必说,只是一个胡海城罢了。

    因而她甘愿为胡海城怀胎十月生下“胡慧姐的孩儿”,甘愿亲生的孩儿认旁人为娘亲。

    那般,欲要报复还是不好办么?

    听闻胡海城要娶妻啦?

    那一名未婚妻莫三小姐,晓得胡海城在她未过门儿起先,便同其它的妇人黯通款曲珠胎黯结么?

    那般,莫三小姐的爹爹,胡海城的恩师——那一名朱院儿长,晓得他的乘龙快婿胡海城是这般的一人么?

    胡春姐心情愉悦的轻轻笑起,杏仁眼弯弯儿,颊边儿现出俩浅浅的梨涡。

    不知咋,胡慧姐跟绿水瞧着胡春姐面上那抹浅浅的笑意,心头不约而同的全都生出了某类毛骨悚然的感觉。

    分明是再美丽不过的少女。

    分明是再娇妍不过的笑颜。

    可是,她们便是觉的,这时的胡春姐,便像是最为毒的花朵……

    砀郡到胡家庄,算不的远,可也决不算近,再加之绿水身有孕事儿,即使这改造过的辕车几近没啥颠簸,为保险起见,胡春姐还是要宋姥爷放缓了进度。

    行了大约四天的道,辕车终究驶进了胡家庄。

    由于胡春姐这辕车在胡家庄中着实是知名率太高,方一进村,便有许多在村头谈天的闲汉闲婆认出,嘁嘁喳喳道:“唷,那不是老胡家次房那辆辕车么?”

    “没错,咱村中便那次房钱多烧的,还养起了辕车。有个骡车出门就可以了,还非的整辕车,整了辕车还非的跟旁人不一般,自己花钱订作个,咂咂咂,真真是败家呀。”

    “你晓得啥呀,人家次房便是有败家的能耐。起先能跟县丞太太一块作生意呢,如今人家父亲又回来了,听闻入赘当了富人家的女婿,老有钱啦!”

    “诶呀,因而说人家还是命好呀!”

    “便是便是,胡家那老太婆老骂人家胡春姐姊弟几个是扫把星,把人家撵出了家门儿,可我这见着,人家咋这日子愈过愈好啦?……不讲其它的,便前几年胡家盖的那大土坯房,那敞亮的呀,村中便连村长的屋子全都不若那好!”

    闲汉们嘁嘁喳喳的在那讲着,辕车没停下,缓慢驶到了胡家门边。

    早便有爱看好戏的紧忙过来了,他们都清楚,胡家次房那妮子跟胡家那老太婆对上,历来是有好戏瞧的。

    再讲了,胡家次房那妮子生的也太好啦一些,整个胡家庄,噢不,整个县,他们全都没见着过比胡家次房丫头长的还好看的!

    辕车停下,胡慧姐先从辕车上跳下,砰砰砰敲起了正门儿。

    绿水垂着眼,跟在胡慧姐背后。

    今日亦是怪异了,胡家正门居然是锁着的。

    胡慧姐敲了半日,胡家正门才缓慢开了。

    来开门的是小姜氏,一见着胡慧姐站立在门边,面色即刻便变了:“你咋又回来啦?!”她慌张的往胡慧姐背后一瞧,见绿水正站立在胡慧姐后边,再后边儿,近半年未见的胡春姐正抚着一个丫环样子的人的手掌从辕车上下来。

    小姜氏的眉角全都要竖起来了。

    见着胡春姐时,小姜氏是想破口大骂的,如果非胡春姐小气不肯把村头的那几间大土坯房令出来给胡海城成婚,她们家何至于再花几百两银钱去县城中买宅子!

    小姜氏还没有骂出口,便见着周边儿许多人全都纷纷投来热切又8卦的探究眼神,似是期许一场好戏上演,

    如今人多眼杂,她们家势头恰好,儿子新中了贡生又要娶美娇娘亲,她着实不想再给旁人添加茶余饭毕的谈资。

    小姜氏那涌到嗓子中的郁气一刹那便堵在了喉咙眼,憋的心肝儿肺生痛。

    “全都进来!”小姜氏铁青着脸,谁亦是不瞧,低吼一下。

    胡慧姐委委曲屈的迈进了门底框,小姜氏好赖还记的绿水肚儿中还是有她的宝贝大孙儿,紧忙抚了绿水一把,绿水面色有二分白,轻声道:“谢谢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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