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若不是荒,年可以看做不死不灭。 而在那次神降,年被荒神召唤出来的时候,却只展现了凶年和被感染成荒年的瑞年这两种——再结合刚才的猜测,难道……年因为自身的特殊性,所以被荒压缩成荒晶的,并非是和别人那样的混合物—— 而是一个完整的“尧年”吗? 于苍稍作思索。 似乎,确实存在着这种可能性……如果是真的,那么以此为根基,或许完全可以尝试将年进行复活! 就像、就像…… 于苍忽然有种既视感。 禁卡无害化? 和之前与太雏讨论的那样,通过召唤禁卡的“里之面”,来对禁卡的原材料进行复活? 于苍眉头稍扬。 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朝辞又自顾开口了: “好奇怪啊……” 她怔怔愣神,伸出爪子,触碰从脸颊上滚落的泪滴。 那泪滴的材质来自韵律的模拟,情绪却属于真实。 嗡…… 层层极光从朝辞的身上浮起,她便在这光中切换了形态,变成了人的样子。 极光垂落,凝固成绸缎,披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头,看向荒晶——那其中的虚影,似乎也在看向她。 “于苍,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情绪——这是你给我的吗?” “嗯?”于苍一愣,“什么情绪?” “不知道。” “……” 蓦然,朝辞的嘴角忽然带上了一抹轻轻的笑意。 她伸出手,用指尖触碰荒晶,而后是整个手掌。 “年,你知道吗?我有名字了——我叫朝辞,好听吗?” 荒晶无法传出声音,只是那其中的虚影,似乎更近了。 “这是我新的样子……你能看清吗?” 虚影似乎又近了些,但仍然遥远。 风缓缓拂过,吹起了朝辞的发丝,最后,她还是没有听到年的回应。 “……于苍。” “我在。” “杀了他吧。” “嗯?”于苍一怔,“等等……为什么?” 他蓦然看向朝辞,却发现,她似乎破碎的眼眸中,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为什么?” “……他告诉我。”朝辞怔怔站在原地,“第二只荒神,就要诞生了……他不想让自己的遗体,变成肮脏的苗床。” 于苍:“……” “于苍,这到底是什么情绪……为什么,我辞别过许多人,经历过无数次永别,为什么,唯独这一次……” 朝辞的声音忽然一颤,她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缓缓闭上了眼。 她的身体轻轻颤抖,良久。 “唯独这一次,我……会如此不舍?我、我……我不想……” 于苍沉默。 他将手轻轻放在了朝辞的脑袋上。 下一秒,造物主主动将脸埋入了她的胸口,一连串的呜咽极压抑地传出。 …… 是啊,为什么呢。 于苍轻轻抚摸着朝辞的头顶。 淡漠的神,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孩子流泪。 是因为……他为造物主,起了名字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