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体如韭黄,手臂如柴。贾杰敏实在无力搓揉劳动布工作衣。沉默是规避暴力最好的避风港。 吕玉仙一气呵成。赵玉泉看得入迷。仿佛超越了西施,却更具有健康的原动力。特别是一张文静尖秀的瓜子脸。当然,不时表露的暴脾气赵玉泉历来认为那是因为贾中华失败的演奏。忽然,赵玉泉心生爱怜。赵玉泉: “小吕,这洗衣工作一双手常年浸泡在碱水里,还是找李桂英反映,要求调换另外轻松的工作?我看特别是这冬季,够呛。” 总站家属工说直白就是最苦最累职工们不愿意涉足的部门。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吕玉仙安心洗衣组工作,其实出了相对自由外最主要的还是提成计件,收入可突破。吕玉仙: “总站的家属工你不是不了解,还调换个啥?再说两年前烟厂招工,正是被李桂英搅黄。如果人家能顾及到你这些小老百姓,我现在也不至于还坐这里刷衣服了。” 吕玉仙叙述了被阻挠的工作。赵玉泉并不知道曾经发生了这件事。吕玉仙感叹,各人有各人的命。谁该工作,谁该到哪里工作,谁该回家,谁该何时回家,谁该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谁人该死,谁又该往那条路上奔离,这一切似乎都是老天爷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 赵玉泉暗自一愣。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猛然拧了一把。 一双眼睛专注于搓衣板。腰部不断闪动。吕玉仙一点不曾留意到赵玉泉的不适。吕玉仙继续举例: 曾经手背上莫名生长出瘊子。冬天的洗衣工作格外遭罪。瘊子从手背蔓延至骨节。碱水浸泡。弯曲用劲儿。撕裂开来流血不止。一夜,进入梦境,但见一位白胡子老人抬高手腕一口气流吹出,仿佛旋涡一般飘忽离去。便也没当回事儿。几天过后,擦干手腕。忽然愣住。原来,瘊子消失于无可查询间。 吕玉仙寻思:人的命运犹如这瘊子的转瞬间,该生即生,该亡即亡。一切即为老天爷冥冥之中安排。 按照吕玉仙的思路寻思:他坐在这个空间也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赵玉泉忽然强烈意识到,吕玉仙的思路是他内心欢快的途径。因为他回到家里,心里老不踏实似乎总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赵玉泉能放上台面的话题自然是赵晓琴的婚姻。 吕玉仙摇晃着身子劝导,女人很难嫁给爱情。既然两人相爱,便不要再阻止。 赵玉泉说明当初闹决裂没能阻止,现在便也不想管她了。吕玉仙让他多关心赵晓敏。赵玉泉说明女大不由父。又叹息赵晓刚的离去。只说可惜老赵家无“香火”传承。 吕玉仙提议可以招上门女婿。赵玉泉只说工矿不搞那套。赵玉泉: “赵晓琴尚且如此,将来可是还能强硬阻止赵晓敏?” 又说:“好在认识了你们这么一家善良的人,此去的人生多少有些温度不至冷漠。” 吕玉仙说贾中华是爱朋友,以至于每每高朋满座,两个俩孩子两假期都要送去异地。为的是节约下粮食填充。 赵玉泉惊讶。赵玉泉: “可是,不时我也会去打酒啊?” 吕玉仙:“酒是粮食吗?” 赵玉泉:“酒不是粮食吗?” 吕玉仙无语。她觉得她跟他说的不是一个问题。 赵玉泉按量。他跟她说的正是同一个问题。 稍加思考。赵玉泉指出吕玉仙祖辈定是大门大户的福禄人家。吕玉仙面色明朗起来。她询问他如何看出。 赵玉泉从瘊子说到下身瘫痪,又从下身瘫痪说到前后两次梦境中的白胡子长者。当然,他强调这必须跟你的祖辈有关。 吕玉仙说他恭维。 赵玉泉:“如果是虚伪的恭维,那在陈洁病重时,在晓刚奄奄一息时,我怎么不自己恭维虚化出这样一位白胡子长者来拯救他们的性命呢?” 又说:“你祖辈有的便是有的,她没有正如你说的‘该生即生,该亡即亡。一切即为老天爷冥冥之中的安排’。”一声长叹: “唉……!” 又说:“看来还是她祖辈积福报不够,啊?” 大清年间,吕国珍的祖辈曾辉煌一时。 父逝母尚存。却也是穷困书生。晃眼划过而立之年被贫穷限制。却也是孝子打柴为生。当朝委派汞矿进入。却没收成。一日,忽得梦指点迷津。明确次日有扛旗者途径,便知道汞矿储藏地。 三日之后,询问随从守候结果。回报。一拍桌子只说正是他了。 原来,所谓的“扛旗者”正是打柴过河湿了裤腿者。扁担高挂,画面格定。因为除了此人并无他人如此“武装”。 打柴者惶恐。言明并非寻矿高人。 百般挽留。婉言拒绝。 再道朝廷为上。软硬兼顾。迟疑道出家有老母。 轿夫抬回。更加忧虑。却好酒好菜伺候。 一日。树下乘凉。只问何地能打出汞矿。 惶惑。手指座椅下。忧心忡忡。说,靠椅下方。 奇了。挪动靠椅。皆是惊喜。 二日。饭桌之上。又问何地能打出汞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