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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暮？”

    女孩迷糊地睁开眼睛，杏眼蒙了层水雾，特别软乎好揉捏的模样。

    她盯着稚生看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眼神晃晃悠悠地落到了手边的酒瓶上，然后抱住了。

    张霏霏无语凝噎:“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着喝呢？”

    阮栖不吭声，只是抱着那瓶没开封的酒，把滚烫的脸颊贴了上去，满足地吁出口气。

    显然是醉的不轻了。

    稚生微微俯身靠近她，深蓝的眸子藏着一整个夜晚的冷光，一眼望进去，仿佛真的能看到星星。

    阮栖眨了眨眼，抱着瓶子的手松开一只，想要去摸他的眼睛。

    稚生闭了下眼，攥住她手腕，“我们回家吧，回家再给你摸。”

    阮栖动了动手腕，没能把手伸出来她“唔”了声，思考了两秒稚生话里的意思，单手搂着酒瓶站起来。

    摇摇晃晃的，张霏霏总觉得她下一秒要摔下来，于是往后躲了躲。

    但阮栖站得很稳，她用很认真的眼神瞅着张霏霏，而后直白道，“你这裙子真的不好看。”

    她皱着小眉头，诚恳地重复几遍:“真的不好看。”

    张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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