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裴琰礼看着那瓶子,拿起来,自己给自己上药。 药很清凉,有丝丝草药味道,温和又止痒。 他就坐在程书宜的书桌前,看着床上玩笑打闹的母子三人,看了许久。 程书宜好不容易回来,两个孩子黏着她不放。 还要跟她一起睡。 程书宜躺到床上,半靠在床头,两个崽崽一人一边抱着她的手睡觉。 这样的场景,恐怕还要持续好几天。 直到两个孩子相信她真的不会再走,才肯回自己房里睡吧。 裴琰礼见两个孩子睡着了,他才淡淡开口:“说说吧。” 虽然他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程书宜知道他想问什么。 她既已决定要留下,便不会再瞒他。 “五个月前,我们那里的大夫说我患了不治之症,活不过半年,我在家乡没有可以托付孩子的亲戚,我只能回来找你。”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想趁还活着的时候,努力挣点钱给两个孩子留点遗产。” “一个月前我离开,是回去等死的。” “但阴差阳错的,赵太医给我开的那副药救了我一命,我的病灶集中了,我们那里的大夫就帮我把病灶切了。” “这一个多月,我一直在治病。” 程书宜轻声讲述自己这些时日的经历。 “现在,我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只是还要再回去复查两次。” 裴琰礼安静地听着。 他不质疑她的话,他只是在生气:“你给所有人都留下话了,为何不肯给本王留下只言片语!” 程书宜对上他的眼神,“因为你会动摇我离开的决心。” 裴琰礼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暗暗攥拳,眼神复杂。 现在这个结局,是她的病意外好了的结局。 他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但裴琰礼心里始终还在介意和生气,她曾在生命的‘最终’,一点儿都不在乎他的感受。 不在乎他难过与否、崩溃与否。 他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裴琰礼不知道,也不确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