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连六年前的程书宜亦是如此。 不,或者说。 如今的程书宜,依然是带着目的在接近他。 “王爷,菠萝给我。” 排骨下锅了,程书宜来找裴琰礼要菠萝。 裴琰礼依旧没给她表情,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 程书宜看着手里被削得所剩无几的菠萝肉,她自己又去削了一个。 削好的那个,她切了一半和裴琰礼削的那个一起下锅烧排骨,另一半她泡进盐水里。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月亮也升起来了。 入夜天凉气清。 程书宜在院子里摆了桌子,点上烛火,“期期许许,洗手吃饭了。” 两个孩子缠着裴琰礼问东问西,听他讲朝堂上的故事。 也是。 除了朝堂上的事情,裴琰礼还真没什么可以跟两个孩子分享的。 裴琰礼是被两个孩子拉着去洗手的。 这是第一次,他身后不站着下人吃饭。 桌上摆着五个菜,裴琰礼只认得一道清蒸鱼和一道炒青菜。 还未动筷,两个孩子就连着往他碗里夹菜。 “爹,书宜做的菜最好吃了,你吃。” “爹,你快吃大虾,爹的家乡没有大虾。” 这几天在饭馆吃饭,他们问过店小二,店小二说不知道什么是大虾。 程书宜看着有了爹就忘了娘的两个崽崽,默默往嘴里扒饭。 裴琰礼似乎有所觉察。 抬起头,正好对上程书宜幽怨的眼神。 他表情淡淡的,却破天荒的冲她挑了挑眉毛。 然后夹起两个孩子给他夹的菜,慢条斯理吃起来。 程书宜目瞪口呆,要气死了! 他什么意思? 挑衅还是炫耀?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客气了。 “王爷,我想让两个孩子读旁边的白马书院,但入学需要户籍,我们没有户籍。” “你有户籍。”裴琰礼纠正她,“你是流放之身,是奴籍。” 被发配流放的人,统一归为奴籍。 裴琰礼正好想问她:“这六年你不在流放之地,你在何处?” 他派了那么多人,把流放县翻遍了也没得到她一丝消息。 程书宜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同时被他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她是奴籍的事,感到狼狈和尴尬。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紧张。 妹妹看了眼两人,问:“书宜,奴籍是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