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大人……小姐眼下气息稍稳……” “方才喂下少许汤药……” “脉象仍弱,但未见恶化……” ...... 每一次汇报,都像一根绳子,拉扯着张士贵濒临崩溃的神经。 此刻的张士贵如同一头焦躁的困兽,在军阵前来回踱步。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该死的墩门,每一次开启,都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提到嗓子眼,直到听到女儿还活着的消息,才又能喘过气来。 几次三番,他按在刀柄上的手,已是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掌心全是冷汗 唐骁利用这争取来的宝贵时间,一边督促老郎中尽力维持张娇娥的状态,一边加固墩防,安排墩军轮流休息警戒。 但他心中的不安却与日俱增。 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 张娇娥迟迟不醒,真相无法大白,张士贵的耐心终有耗尽的时候。 而且,他总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更大的危险正在逼近。 他的直觉,一向都很准,这也是他能从战场上存活二十几载的原因之一。 在令人窒息的对峙中,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就在唐骁与张士贵隔墙对峙的同时,在荒凉的边塞荒野上,一个身影正狼狈行走着。 吴基衣衫褴褛,脸上满是污垢和恐惧。 他怀揣着那份足以作为投名状的北庄以及周边的舆图与少许金银,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记忆中鞑子大概的活动区域摸索前行。 他只有一个念头:投奔鞑子,借兵报仇! “唐骁!” “张娇娥!” “张士贵!” “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他在心里疯狂地呐喊,只有这个念头支撑着他活下去。 第三天黄昏,他又渴又饿,几乎虚脱时,忽然,一阵轻微而有节奏的马蹄声伴随着金属甲片的轻微撞击声,顺着风飘了过来。 他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躲到一丛枯草后,心脏狂跳,惊恐地望去。 只见七八个穿着棉甲、梳着金钱鼠尾的骑兵,正沿着一条干涸的河床巡弋而来——是鞑子的游骑!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