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得令!” “赵良、马秋!” “在!” “你二人各带两队劳力,一队一方向,扩展至二里外围仔细搜寻!” “夜间保持火把明亮,相互呼应,以哨音联络!” “是!骁爷!” 最后,唐骁的目光投向刘仲、韩从。 西面极有可能有鞑子活动,他们俩谁去,唐骁都不放心。 但北庄的嫌疑最大,思虑了片刻,继续道:“刘仲,你往北,小心游骑;韩从,你往东,朝北庄方向;我往西,前往更外围搜寻。”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所有领命之人,语气沉重而强调:“都听清楚了!” “搜寻为重,但性命更重!” “发现任何异常,先发信号,不得擅自行动!” “我不希望你们之中任何一人出意外!” “遵命!” 众人齐声应喝,尽管心中忐忑,但唐骁清晰果决的指令给了他们主心骨。 刹那间,火把被大量点燃,将边墩照得亮如白昼。 人影绰绰,脚步声急促,分组,取兵器,开门…… 整个第四火路墩如同一台沉睡中被突然唤醒的战争机器,在唐骁的指挥下,高效而紧张地运转起来。 沉重的马蹄声响起,三骑率先冲出,融入漆黑的夜色,随后是举着火把的搜寻队伍,如同流淌的火焰,奔向各自的方位。 唐骁带人在外搜寻了整夜,直至天光放亮,却仍未发现何达的任何踪迹。 与此同时,北庄内,管队官府旁的一个小院子里,灵堂灯火惨淡。 吴基一身素缟,跪在父母的灵位前,背影僵硬。 脸上的悲戚像是刻上去的,唯独一双眼睛,在跳跃的烛光下冷得渗人。 不一会儿,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男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凑到吴基耳边,极低声地禀报:“老大,人都安排进去了。” “蒙汗药也分下去了,足够放倒二十头牲口。” 吴基没有转头,只是嘴角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如同耳语:“很好,告诉他们,时机看准些,手脚务必干净利落。” “要做的就像第四火路墩的人被逼急了,顿起杀心一样!” “所以现场要做得像,死状要惨,特别是那个肥猪......” “给我多砍几刀!” “属下明白。” 他顿了顿,这三年的上门女婿他也没白当,利用张娇娥的银钱,他早已暗中培植了七名唯命是从的心腹。 “告诉兄弟们,我不会亏待兄弟,事成之后,等我上位,尔等皆是功臣,银子、女人、田地,甚至官职,都少不了你们的。” “富贵前程,就在此举!” 男子眼中闪过贪婪与狠厉:“小的明白,定不负老大重托!” 随即悄然退入阴影之中。 灵堂内重归寂静。 吴基缓缓抬起头,盯着那两块冰冷的牌位,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丝扭曲的弧度。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父母的牌位,声音低得如同梦呓,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爹,娘......你们看着,孩儿很快就能用他们的血,用那头肥猪的血,来祭奠你们了......” 低语声在空旷的灵堂里回荡,渗入骨髓。 ...... 上午,阳光驱散了晨雾,却带不来多少暖意。 北庄庄门大开,一行三十余人的队伍簇拥着一辆算不上奢华但足够结实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出了庄门,沿着土路向第四火路墩方向行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