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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样也不行啊。”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拉着周清的手，长吁短叹，“你一个女孩子，也不能不读书啊，妈这些年攒了些钱，就是供你在去学校里读书的，这张卡里呀，有四千六百五十多块钱，是妈这两年，一点一滴攒下的，你拿去，先还给这个先生医药费，咱们出院，剩下的呀，你拿去交学费，乖，听话啊。”

    “妈！”周清说到这，终于忍不住眼泪落下，抽泣不已，她知道自己妈，瞎了双眼后，已经两三年不能工作了。

    就靠那老板一个月两千不到的补助，还有自己平时缝缝补补，摸黑着，补些衣服，裤子，拿去换点钱。

    就这样，妈每个月光是买药钱，就是不少，这里还要家里的开支，那个酒鬼老爸，动不动去赌钱，等等。

    周清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妈肯定是连自己的药费都能省则省，才有这一笔钱。

    “妈，我不要！”周清发了狠，一边擦着泪，一边又不让继母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先是瞪了一眼，远远坐在一边，手指上夹着一根烟的陈飞，窗外阳光落在身上，后扭回头，“我说过了，我不喜欢上学，你就算让我去上学，我也是考零分。”

    “还有，那是我，我……，朋友。”周清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他的钱，不用还，妈，你收着吧，以后多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

    继母哪不知道周清是怕回家，但倔强的不肯收回手去，“朋友也不行啊，咱们家虽然穷，但也不能欠别人的钱，去，去还上。”

    两人的家长里短，陈飞听的枯燥，于是起身，走到门外，对蒋缘低声相询道，“那边的医生怎么说？”

    蒋缘小声道，“可以手术，只是有一定的风险，大概只有七成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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