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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绍的脸色一下僵住了。

    夏北倾继续在纸上写字，轻飘飘的丢到杨绍面前。

    ——你是健康的，你当然能这么轻松的说，等你变成我这样的时候，你真的确定你能做到像你说的那样么？你尝受过崩溃的滋味么？你知道天塌下来一样是什么感受么？

    看着纸上的字字句句，以及触及灵魂般的质问，杨绍陷入了沉默。

    这次谈过不欢而散。

    结束时，杨绍给了夏北倾一个空白的笔记本。

    “如果你有任何烦恼困惑，不像跟别人倾诉，也不要憋在心里，就写在这个笔记本上吧。”

    夏北倾接过笔记本，随意了翻了翻，又拿起笔，纸上写字。

    ——笔记本的事，拜托你不要告诉沈老师。

    杨绍点点头：“当然，保护病人的隐私，是我的义务。”

    似乎是听见了病人这个词，夏北倾勾起略带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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