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娜仁托娅暗暗腹诽,却也一点儿不怵,美眸毫不示弱看向齐泰:“天天大清早,给公婆端茶倒水这就算孝顺?孝顺什么时候这么简单廉价,随意敷衍应付一下就行了?” “我们燕藩不搞你们那些,只讲究形式的东西,真正的孝顺,应该是有时间了,给公婆亲手做一顿,公婆喜欢吃的饭菜,让他们吃的合口,吃的开心,和丈夫陪公婆一起聊聊家常,问问他们家里面需要什么,当他们生病时,和丈夫一起照顾他们,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孝顺,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形式。” “至于育儿这一点,我承认,的确会有些冲突,不过,我们燕藩纺织厂的纺织女工,在生产时,有足足一年的假期,再此期间,保留岗位,不劳动,没有工薪,但保留分红,我想,我们警署将来也会推动这方面的改革……” “日常生活中,困难是经常发生的,难道齐大人就没有遇到,两件事同时发生,分身乏术的困难吗?齐大人是怎么应付?难道只做一件事,另一件事就不做了?我相信,只要肯努力,肯付出,困难是短时的,也总能被克服的。被困难吓倒,不敢直面困难,保守、畏缩的人,过日子过不好,为官也开创不了一个伟大的时代!” ……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我这个当母亲的,做一个为百姓排忧解难,主持公平正义的警察,对我孩子的教育意义,应该比我,当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贵大妇更好吧?” …… “二哥,二嫂这个侄女,可够伶牙俐齿的,你瞧瞧,齐泰都被怼的无话可说了。”老十三看着托娅,揶揄低语。 朱樉翻白眼,冲朱棣努了努嘴,“这丫头片子来咱们大明后,一直跟着乌云琪格,后来又跟着老四和妙云小妹出海,要学,也是跟老四和妙云小妹学的。” “好了!”朱棣看着齐泰脸青一阵白一阵,含笑制止娜仁托娅。 齐泰可真会挑人。 娜仁托娅撇了撇嘴,再次向朱棣敬礼。 朱棣笑道:“我今天来,是以燕藩本地人的身份保释胡惟庸、吕本二人。” “王爷,现在无法保释!”托娅立刻拒绝,捧起法典,翻开,指着其中一条,“他们在警员正常执行任务,没有对他们的身体,精神有任何伤害、侮辱的情况下,公然辱骂警员,必须拘禁二十四小时,法典是王爷带着各部部长制定的,王爷不会知法犯法吧!” 朱棣苦笑。 “我记得,这一条下面也有一条补充条款,只要涉事人道歉,再罚以最高保释金,就准许保释对吧?” “我身为王爷,在涉事人未道歉前,提出保释,有知法犯法之嫌,你代我给四名执行任务的警员兄弟捎句话,就说,他们做的很好,他们展现了咱们燕藩精神,同时,我也要为我的犯法之嫌,向他们道歉。” 话中,朱棣抬手敬礼。 娜仁托娅不满瞪了眼,她就不明白,四叔为什么要出面保释姓胡的、姓吕的。 愤愤低头,迅速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同意保释文函,盖上印章,“他们无法提供暂居证,要罚一份保释金、辱骂警员,也要罚一份保释金,总计十个银币,另外,他们必须写一份道歉申明,态度必须诚恳,否则,哪怕四叔你是咱们燕藩之主,也不予保释!” 朱棣笑着接过文函,数了十个银币,交给托娅,笑道:“行,我会劝说,正告他们,态度端正的写一份道歉声明。” “小王,带王爷他们去临时拘禁室。” 旁边一个女警员,在托娅吩咐中,冲朱棣敬礼,高高兴兴在前面带路。 黄子澄跟在后面,看着朱棣的背影,微哼低语道:“演什么演,他身为燕藩之主,放不放人,还不是他一句话,虚伪至极!” 蓝玉在前面走着,听到黄子澄的话,微微皱眉,扭头,冷冷道:“你要是实在不了解燕藩,就多下点功夫了解一下,知不知道,祈婳郡主三年前,就因为玩的太高兴了,在街道上纵马,无心之举都被警署直接惩罚做义工,去公园捡垃圾,人家燕藩的律法,是真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或许,也做不到这么严格。 但燕藩的律法,绝对能对王子产生约束! 再加上,朱老四搞出的那套主体思想,说实话,朱老四的后人,就算是混账,也绝不敢胡作非为。 即便做不到雍鸣、祈婳这般发自内心认同这套主体思想。 演也会演的像模像样的。 两个理念、两个主张,制约了官员、商人的同时。 其实,对燕藩王族的制约更大! 试想一下,一个没有了尊贵卑贱,人格人人平等的环境中。 哪一个群体利益损失最大? 其实是,权柄最大的君主!以及君主背后的王族! 蓝玉收敛思绪,瞥了眼黄子澄:“信口开河,只会显得你很蠢!” 黄子澄脸紫红一片,看着蓝玉背影,又咬牙忍下去,快步跟上。 他真不知道,朱祈婳都被惩罚做义工。 …… 监禁室。 水泥涂抹的墙壁旁边,摆放着一圈长条凳子。 胡惟庸、吕本精神憔悴,胡子邋遢坐在凳子上。 阳光从狭小的铁窗洒进来。 二人嗓子发疼,已经没力气愤而怒骂了。 嗒嗒嗒…… 密集脚步声从铁栅栏传入。 吕本猛地抬头,声音沙哑,激动道:“肯定是惊动了陛下,朱四郎此举,也等于是打了陛下的脸,陛下来为我们做……” ‘主’尚未说出来,吕本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哼! 朱棣站在铁栅栏外,冷哼一声,在女警员打开铁门后,提步走了进去,站着,居高临下,看着满脸不服气的胡吕二人,“父皇的确很生气,不过,那是因为,你们给大明丢脸了!” 胡惟庸、吕本眼角跳抖一下。 朱皇帝没来。 就意味着,朱皇帝没生朱四郎的气。 那么,必然生他们的气! 朱棣见二人不说话,招了招手:“给他们准备笔墨纸砚。” 小王警员拿着带来的笔墨纸砚,摆放在左侧的长条凳子上。 朱棣吩咐:“保释金本王已经代你们交了,十个银币,记得还本王!。” “但你们辱骂警员,如果想提前保释离开,不光要交保释金,还要对四名骑警,态度诚恳写一封道歉信……” “燕王,你……” 吕本顿时大怒。 胡惟庸忙伸手按住吕本,起身,作揖道:“王爷,此事的确是我们错了,我们写!” 已经够丢人了。 如果不写,就要被拘禁二十四小时。 他受不了了。 也不想继续丢人了。 话罢,胡惟庸走到对面的凳子前,蹲下,提笔,紧紧捏着毛笔,倍感屈辱,咬牙开始写道歉声明。 吕本犹豫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屈服。 推动轮椅木质的轮子…… 朱允炆站在外面人群中,看着吕本艰难推动轮子,暗暗握拳咬牙。 他虽然想去帮外公。 可太丢人了。 他不能去! 强行移开视线,落在朱棣后背,愤恨看着。 …… 不得不说,吕本、胡惟庸文思泉涌,文采不赖,几分钟后,就写好了道歉声明。 朱棣接过后,随意瞟了眼签名,也懒得多看一眼,拿着道歉申明,转身就往外走去。 黄子澄、齐泰忙冲到吕本身边,推着吕本的轮椅,哽咽道:“恩师,您受苦了。” …… “王爷!” 众人从后面来到警署大堂,娜仁托娅追上要出门的朱棣,摊手索要:“王爷,道歉声明呢?” 朱棣好气又好笑瞪了眼,把声明交给娜仁托娅。 娜仁托娅笑着敬礼后,甩着齐肩短发,转身折返。 和胡惟庸二人擦肩而过时。 胡惟庸、吕本盯着娜仁托娅手中,他们写的道歉声明,恨不得抢过来,塞进嘴里吞到肚子里消化掉。 太丢人了! 这份声明,就是抹不掉的证据! 只要一天不把燕藩搞垮,这份彰显他们屈辱的声明,就一天被燕藩捏在手里! “小王,找浆糊,把这两份申明,贴在公示栏中,要人们明白,无缘无故,自持身份,辱骂警员的后果,警示那些自以为身份高贵的人!” 胡惟庸、吕本身子猛地一顿。 捏在手里也就算了。 还要贴在墙上展示?! 胡吕二人牙齿都咬碎了,转身,眼睛阴冷森寒,倍感屈辱,看了眼,站在公示栏前,比划着,贴哪里最好的娜仁托娅。 等吕本、胡惟庸收回视线,出警署大门时。 娜仁托娅扭头,看着二人背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