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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苓不用谢他们，他们也就是人数多看起来吓人，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隐月真人担心茯苓年纪轻，真把碧水天的恩情记心上了，就在灵华真人开口之前开了口，让灵华真人没了开口的机会。

    不管碧水天今日算不算得上仗义，他们欠了紫霄宗的终归要还，一百年就是一百年，不可能因为他们一时的表现好就放过碧水天。

    灵华真人美眸瞪了隐月真人一眼，还什么正道魁首呢，心真的黑。

    茯苓又向三清寺的众位佛修们道了谢，最后才来到了婵月真人的面前。

    方才谢众人的时候，她始终没有显露出半分，直到来到了婵月真人面前时，她才露出了难过又愧疚的神色来。

    婵月真人，我没能将零榆师兄平安地带回到素问峰。

    婵月真人叹了口气，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发丝。

    四年前，茯苓刚进门派的时候，比现在还小得多，那个时候看起来就是悲伤而隐忍。

    如今她长大了许多，可依旧还是个很小的孩子啊，仍然是个忍着不哭的孩子。

    零榆本就属于北海，如今也就是永远地留在北海了而已。你也只是来北海看看他，并没有必须保护好他的责任，他也一定不愿意看你为他的死难过自责。

    茯苓师妹，我们先去将龙珠归位，如此一来，零榆师弟也能瞑目了。墨染对茯苓道。

    这是她们最后能为苏零榆做的事了。

    茯苓点了点头，然后在人群中找到了姬不梦。

    姬不梦可怜兮兮地站在了原地，他被红织女拎了一路，身上都是湿淋淋的，也没个人对他使个清净术，看起来狼狈极了。

    墨染瞧见这样的姬不梦，本想说让姬不梦歇一歇，不管怎么说，姬不梦现在就是凡人一个，刚被牵连进渡劫期大能的攻击里，能苟活下来全靠命大。

    这气都没喘上一口，就要马不停蹄地被送去挖眼睛，未免太不人道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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