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第二日,彭懿便去哥伦比亚大学报道了。 这次是系统的集训,任务相当繁重,一天几乎要十二个小时都在工作间里。 毕竟才两个月的培训么。 彭懿要从前期的准备,到编导,到摄像,到导演,到后期制作,都要学会。 可以说,这两个月,是干活满满的一个月,彭懿累到虚脱。 她极少去找江延民,因为没空,不过江延民会来找她。 不过来找她的时候,她通常都因为很困很累要睡觉了,自然也没有心情做那个。 而且,这事儿还没有生活中的一部分,不做,也没什么。 反倒是二十岁出头的人,事业心很重。 有时候,江延民来了,她躺在床上睡觉,江延民会吻彭懿的额头,边吻边说,“累了?” “嗯。” “做不做?”江延民又问。 “随你。”彭懿说话声音很轻微,感觉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江延民也便没了兴趣,毕竟趁人之危,他没有任何成就感。 他要她告诉他“爽”,他才有成就感。 江延民其实也挺虚荣的。 每当这时,江延民会躺到床的那一边,抱着彭懿睡起来。 彭懿也会仿佛条件反射一般,侧过身子,任由江延民抱着。 这一日,彭懿按照老师的要求,做一起烘培的栏目,从刚开始找采访嘉宾,到编导摄像,都是彭懿一个人在做。 这个做烘培的人,特别了不得,把自己喜欢的电影和动漫,都做成了动画人物,然后用烤箱烤出来,出来以后就是一副精美的画啊,根本舍不得吃的。 这个嘉宾做这个都做了十来年了,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系列,有自己的店,客人去了他的店里,会点:猫和老鼠系列,美国队长系列,美女与野兽系列,阿拉丁系列,供不应求,都是限量,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国男人,大男孩,很阳光,很讨人喜欢。 在拍摄的过程中,他给彭懿做的是一副彭懿的肖像,然后进了烘培箱。 彭懿说了句,“我觉得我好惨,还要被吃。” “有我护着,你不会被吃。”那个嘉宾笑着说,典型的美国玩笑。 彭懿笑笑,这是开玩笑,她很明白。 “小姐姐我被人护得好好的。”她又说了一句。 那个嘉宾摊了摊手,“哦”了一声。 整个过程,她都看得特别仔细,因为她觉得烘培这个挺好的。 做完了这个节目,彭懿有一天的休息。 那日,她主动给江延民发了微信,问他们家有没有烤箱。 “设备全的。怎么?”江延民问。 “没什么,想做点儿好吃的。”彭懿说。 江延民笑了笑,答,“等着。” 难得彭懿这么有心思,竟然要来给他做吃的。 江延民今天没上班,在家里等着彭懿。 彭懿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 江延民坐在沙发上,抚摸着下巴,对彭懿翘首以待。 “等我?”彭懿问。 “嗯,等你。” 彭懿过来吻了江延民一下,便径自去了厨房。 发面的时候做一下散碎的工作,中途还不忘喊一句,“江延民,你要不要来帮忙?” 江延民听见了,进了厨房,从后面抱住了彭懿的腰,说了一句,“刚才叫我什么?” “江延民。你是没听见吗?”彭懿随手打掉手上的面,看看盆里的面发好了没有,她还问江延民家里有没有实用颜料。 “没有。” “去买。就在附近的超市。” 江延民从旁边咬着彭懿的耳朵,“叫声老公。” 彭懿没动静,在做烘培的准备工作。 看她的侧脸,挺严肃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江延民知道她是个做事认真的人,便没说什么,去了超市。 买回来颜料,彭懿已经把面发好了,她照例说了句,“江延民,你给我打下手。” 口气极像那种结婚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亲热不会,但是很正统。 江延民已经渐渐了解到彭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便没再勉强她。 彭懿很快就做好了,给江延民端出来。 江延民才看到,彭懿烤的原来是他。 彭懿的美术功底本来也不错,画的有九分像,烧烤出来,也没有减损多少。 “我吃我自己,我要怎么吃?”江延民问。 “你不吃么?不吃我吃喽。”彭懿笑着说道,跟调戏江延民一眼,“我该先吃哪呢?” “只画了一个头,想吃也没法。” 彭懿看了江延民一眼,知道他又在说黄话,便说,“我先把你的嘴巴吃掉。” 江延民侧着头笑了一下。 晚上,彭懿在江延民家里住的。 黑暗中,江延民搂着彭懿说道,“白天你吃我,晚上是不是我该吃你了?” 彭懿没反驳。 两个人之间,风光几度旖旎。 江延民几乎想把彭懿揉进他的骨血里去。 江延民越来越离不开彭懿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彭懿要回国了。 临走以前,江延民把家里的钥匙交给彭懿,让她没事的时候,回家去住。 “我一个人?那么大的房子?”彭懿的眼睛睁得很大。 “害怕么?” “嗯。” “难得你也会害怕。既然你不想住,便不住吧。” 江延民在机场送走了彭懿,离开的时候,他照样抱着彭懿。 他抱彭懿的时候有一个特点,总是弯着腰,头靠在彭懿的肩上。 对彭懿无限的依恋。 “小懿,”江延民说。 “嗯。” “回去了——回去了,好好吃饭,别受欺负。”江延民说。 彭懿觉得江延民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让她的眼睛也酸酸的,“嗯,我如果遇到事情了,就找周姿阿姨。” 江延民踯躅好久,才说,“嗯,对,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家的人。” 就是江延民的这句话,让彭懿的眼泪“哗”地便落了下来。 她很少很少哭。 但是江延民,总让她哭,至少总有哭的感觉。 飞机上,彭懿想起江延民的种种,便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呢。 好久以前,她没有知觉,当和江延民确定关系以后,所以的知觉便都是心软。 彭懿下飞机的时候,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但是彭懿不认识那个人,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她撞了彭懿的背一下,那个女子和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彭懿没在意。 她回了电视台上班,电视台里的人都用很热切的目光看她。 彭懿没多想,不过有一次吃饭的时候,陈果说了,“出去两个月,和延民,啊——” 彭懿才明白,这些人肯定以为她公派出去,是和江延民鹊桥相会了。 彭懿才懒得辩驳。 寝室里的人一样,没有一个人问她出去两个月学到了什么,都在问她和江延民睡的如何,江延民床上功夫如何。 也是没谁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