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既见君子,云谷不喜-《我的名字你的姓氏周姿江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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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宁站在那里,看着江延东远去的背影和绝尘而去的车子。

    这时候,董杉抱着一叠材料进门。

    看到站在那里痴痴傻傻的邱宁。

    董杉朝后看了一眼,她知道江延东刚走。

    董杉看出来邱宁的诉求了。

    “想追人哪?江总这般的高大上,你追不上的。”说完,董杉抱着材料离开了。

    剩下邱宁一个人,站在那里,若有所以。

    第二天,江延东有一个应酬,简弘亦和董杉跟着。

    只要敲定最后的几个合作细节,合同基本可以签了,财务的问题,董杉最清楚,大部分都是董杉在说,董杉几乎要把对方压榨死了。

    江延东没说话。

    最终这个合同还是成了,对方说,“董总真是太厉害了,女中豪杰啊。”

    董杉举起杯来,和对方干了一杯酒。

    简弘亦今天当司机,送董杉和江延东回去。

    江延东今天多喝了几杯。

    在揉着太阳穴。

    “江总是不舒服么?”董杉坐在副驾驶座上,问,她看到江延东在揉太阳穴。

    “喝多了。”

    “一会儿我送您回家。”

    江延东没说话,简弘亦也没有说话。

    江延东现在是自由之身,个把女人要送他回家这是人之常情。

    到了芳甸堂的门口,董杉下车,给江延东打开门。

    江延东把钥匙递给董杉,两个人进门了。

    董杉开灯。

    在偌大的芳甸堂的别墅里,董杉在沙发上不合时宜地发现了一个公仔。

    看起来非常昂贵,在整齐的、装修是黑白色调的家里,显得特别不合时宜。

    董杉知道这不可能是江延东的,江延东这个年纪的人,是从来不玩这个的。

    江延东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以后。

    董杉问,“这个东西是谁的?”

    特别嫌弃的样子。

    “我前妻的。”江延东说到,目光落在了公仔上。

    余掌珠自从去了美国,就回来了一趟,匆匆而来,很多的东西,她落在了这里。

    “我丢出去?我看和整个房间也不搭配。”董杉说到。

    “不用。放下。你可以走了。”江延东说道。

    董杉有几分尴尬,说了句,“那我走了,江总。”

    便离开了。

    董杉走了以后,芳甸堂又恢复了一是安静。

    是那种寂静之声能够进入耳朵的安静,很可怕的安静。

    江延东洗了个澡,去睡觉了。

    往后余生,他要适应这种寂静。

    美国那边,余掌珠知会投资公司的经理升了乔诗语的职务,因为她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兢兢业业。

    乔诗语心想:幸亏你有眼光。

    余掌珠任她逍遥。

    这段时间,余掌珠去医院产检过一回,医生警告余掌珠,这个孩子可能有大出血的可能,让余掌珠尽早手术。

    余掌珠攥了攥掌心,下定了决心:大出血就大出血,不大出血他不会注意到自己。

    这样他才会心疼她。

    余掌珠知道自己这样是在闷声作大死。

    但要挽回他,她必须这样做!

    余掌珠最近一直在寻求和中国的合作,让人打探江延东的动静。

    好像一周以后,他在江城和别人有一个谈判。

    在威斯汀酒店,余掌珠连江延东的房间号都打探好了。

    那天,余掌珠特别换了一下自己的日程,把江城的这个谈判提前了。

    因为牵扯到投资的事情,所以,她带了乔诗语。

    乔诗语沾沾自喜,可她隐约也感觉到哪里不对。

    除了带了乔诗语,余掌珠还带了自己的秘书。

    他们一行,是娘子军。

    谈判是下午的六点开始,都是商务厅。

    余掌珠清晰地知道,江延东就在对面和别人谈判。

    她来的时候特意问清楚了,江延东已经到了。

    余掌珠卡了谈判的时间,比江延东结束谈判的时间,提前了几分钟。

    余掌珠知道江延东向来守时。

    所以,她提前出来了。

    秘书在后面看材料,准备晚上落实合同。

    乔诗语在余掌珠的身边。

    “你当初在埃森,是因为嫉妒我?还是为了找延远报仇,编排我和延远的事情?”余掌珠说到。

    乔诗语不知道余掌珠为什么突然提起来这个,只是脸青了一下。

    “来美国,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延远?”余掌珠又问。

    乔诗语头转向旁边,不说话。

    “一个人的思想怎么会阴暗到你这种地步?你妈妈呢?”余掌珠又问。

    乔诗语头转向旁边,不说话。

    余掌珠今天特意穿了身白衣服,白色的雪纺套装,从远处看了,仿佛天边的云彩。

    乔诗语的步子顿了一下。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提起她的妈妈。

    她的脸色非常非常不好看。

    余掌珠敏感地捕捉到了,不知道乔诗语的妈妈有什么不能提的。

    “你妈呢?”余掌珠问。

    乔诗语不言语。

    “过世了?为了什么?”余掌珠又问。

    曾经在山里的一幕幕,一切切,日日夜夜在乔诗语的梦魇中出现的都在乔诗语的眼前浮现。

    总有人叫妈妈“破鞋”,她家里没有男孩,只有他一个女孩,受尽了欺凌——

    有一次,她放学回家,看到有一个男人,在自己的炕上,趴在妈妈的身上,做那种事儿。

    那是乔诗语的第一次性启蒙,那么不美好,那么猥琐。

    看到乔诗语回来了,妈妈仿佛疯了一样,站起身来就把乔诗语拉过来,妈妈袒胸露乳的,“我女儿,要玩吗?便宜,欠你家的债就一笔勾销了好不好?好不好?”

    乔诗语还不是特别清楚妈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个男人勾起了她的脸,说到,“眉清目秀,勾人的狐媚子脸。到底是不是你亲闺女?”

    “是是是。绝对的。”

    大家都以为山里人没见过世面,淳朴,可是最黑暗的事情也在山里发生,最没有人伦的事情也是在山里发生的。

    乔诗语喘着粗气,头上冒汗。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乔诗语一下子咬在了那个人的胳膊上,逃了出去。

    乔诗语在外面躲了两天,她以为回去以后,妈妈会教训她的,可是没有,妈妈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给乔诗语做好了饭,痴痴呆呆地说,“我都这样了,他怎么还不回来?他究竟去哪了?”

    后来的乔诗语,想起那一幕,是希望妈妈揍她一顿,这样,她恨透了那个家,从此不会再回去。

    可妈妈那样的表扬,让乔诗语的心里窝藏了很多的恨,很多阴暗的思绪,她搞不清妈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既想逃开,又被桎梏。

    乔正业也是把她搞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之一,还有周姿和江景程。

    余掌珠的一个“妈妈”让乔诗语这些年来埋藏在心里阴暗和仇恨都爆发了出来。

    她一下转过身来,掐住了余掌珠的脖子。

    她的反应出乎余掌珠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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