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从画里走出的古装女子,样貌一如楼船上被‘姓杜的’用酒壶砸死的镜儿。 镜儿此刻再不是先前东瀛女子的打扮,眼含泪水,嘴角却带着笑: “这一世,你是我的恩人。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做奴婢,那我便唤你做老板吧。” 我凝望她一阵,开口说:“我早先跟一个家里有钱的同学,去过一趟风化场所。那时候……那里的‘大闺女’,都喊我老板。这么地,咱们别矫情,都……都……都还是喊我名字吧。” 见镜儿似乎难以启齿,我赶紧说:“你本来姓什么?” 镜儿摇头:“那时的女儿家多是没有名姓的。当初是你……是他给我起名镜儿的。” 我立刻说:“那你还叫镜儿,姓……你当年死在船上,就姓水吧。” “水镜?”大背头到底难改本性,斜眼看着我。 我说:“浮华世界,如镜花水月,唯有镜中方显自我。就叫水镜儿吧。” 镜儿赶忙施礼:“多谢老板……” 我忍不住翻白眼:“我记得当初去XX总会,第一个喊我老板的叫嫣梅,你不是想跟她一样,想跟我拼酒把我灌醉吧?” 后半夜,我都在和水镜,以及大背头聊天。 聊的,都是些有的没的,总之就是聊不到常理中的正点子上。 不过,我乐此不疲。 按照鬼灵术中的载录,无论是华夏的镜灵,还是东瀛的侍镜姬,都是一种很悲催的存在。 她们掌握着一个世界,但自身的归属,永远都是虚幻。 只能说,我就是个普通人。 有爱恨情仇,也有心狠和心软的时候。 人们常把理想和一切的不切实际归于虚幻的梦想,我更愿意,每走一步,在适当的时机,将虚幻变成现实。 天色将明,走出正屋的时候,我无限感慨的对大背头说: “我做到了。” 大背头依然是个二愣子,还有点二皮脸:“你……你把人唠的眼泪哗哗的,就差把人抱里屋去,把人给睡了。” 我为之气结:“你跑偏了!我是说,她有家了!从今儿起,她,水镜儿,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