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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

    两岁多的小女孩儿最是粉嫩可爱，她穿着小小的粉色连衣裙，眉眼和自己长得很像，嘴巴和脸蛋又长得像宋之琳。

    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让楚寒声冰冷了三十多年的心蓦然的软了下来。

    他伸出手，小女孩儿蹒跚着步子，一步步朝着他走来。

    这是他楚寒声的女儿，丝毫不认生，他只说过自己自己是爸爸，她便记住了，每次看到自己都会用她那甜糯的声音叫着自己爸爸……多好的女孩儿啊。

    “爸爸。”

    “嗯，绾绾乖。”

    楚绾绾和楚寒声有着天生的父女亲情，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抱着楚寒声的脖子，稚嫩的喊着：“爸爸……要……妈妈。”

    妈妈？

    楚寒声的手微微一紧。

    他突然严肃的盯着楚绾绾，这目光冰冷的让人害怕。

    “你想去见妈妈，是吗？”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周围的空气都降到了零下摄氏度。

    楚绾绾还小，不知道楚寒声的意思，但是她的本能让她知道，爸爸是在生气！

    怯怯看着自己的爸爸，楚绾绾点点头：“妈妈。要妈妈。”

    想起自己的手上早已沾满了那么多人的鲜血，甚至连宋之琳的血都有，他还有谁是不能杀的？

    手掌，缓缓往上。

    他的大手轻轻一握，便握住了楚绾绾的纤细的小巧脖子。

    小女孩儿怯怯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很害怕，但是又不敢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楚寒声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

    杀了她，杀了她，她就能解脱了。

    杀了她，杀了她，你就再也没有了软肋。

    一个以杀人为乐的人，是不应该有软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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