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卫青时默默地抬起头,朝着那声源处望去,面色疑惑。 因为。 这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 这可是三楼啊,没有轻功在身,岂有能在窗外踏空说话的道理? 甚至,听起来还是如此的轻松自如。 对于萧宁,卫青时还是熟悉的。 很显然,听声音,他知道对方是萧宁。 可这等诗句,以及这身轻功,又令卫青时无法相信。 自己那姐夫自己太了解了,他可没有这般本事啊。 纳闷间。 只见,自己客房的窗户,不动自开。 窗外。 伴随着东风的吹入,那熟悉的身影,已经悄然入室,踏月而来。 有风为伴,身形亦似风。 夜色下。 今夜对方的穿着,和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老一套。 一身彰显着贵气的锦绣华服,头戴珠冠。 面容英气十足,气度翩翩,身材挺拔,若不是因为了解对方的品行。 就对方这副派头拿出去,说不定还真能唬住不少人,让人觉得这是一位当世明君! 卫青时打量着这道,来的有些出其不意的身影,没不由得愣了神。 今日的萧宁,穿着打扮和卫青时印象里的,依旧一模一样。 可是,卫青时却总觉得,眼前此人,好像与往日有些许不同。 具体的,他还说不上来。 卫青时打量萧宁的同时,萧宁同样看了对方两眼。 这会,对方一副颓然的样子,就这样坐在地板纸上。 那铺在面前的地图之上,是其因为苦恼、无奈而攥拳时,留下的密密麻麻的抓痕。 地图有些许湿润,点点滴痕。 时不时,还能看见几滴汗珠,从卫青时的额头滴落。 谁能想到,这入冬的天气,如此清冷的时节,对方还能急出一头的冷汗。 这会的卫青时,早就没有了以往那等少年将军,范州军神的意气风发。 有的只是无尽的无力和迷茫,颓唐和无奈。 自己这小舅子,看样子是真的走到了山穷水尽,彻底没有办法了啊。 “陛……陛下……” 盯着眼前的萧宁,感受着对方身上,那似有似无的陌生气质。 卫青时也有点拿不准了。 他轻声问了一句: “您,您是怎么进来的?” 萧宁平平一笑。 “如你所见。” 说着,他淡淡的蹲下身子,看了看卫青时眼下的地图。 “在计算那花元觉从琼州和范州调兵,再到达宛昌城所需要的行军时间么?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想了。” “你留下的最后一张底牌,已经无用了。那花元觉,是不会来了。” ??? !!! 就在卫青时迷茫至极,被这眼前陌生的萧宁,和眼下宛昌城的困局,搞得心烦意乱之际。 萧宁的这句话,毫无疑问直接将其心中的疑惑,推到了顶峰! 自己最后的底牌是,花元觉作为最后的后手。 在自己出发前,已经有人先自己一行人一步,去那宛昌城前面的下一城池,定萍乡等候了。 按照计划,若是自己一行人被困宛昌城,与明日还没有到达。 那提前等候之人,就会飞鸽传书,给花元觉报信。 花元觉则拿着自己的信物,调集范州军,同时汇合琼州戍边营,集军力三万,率军前来! 进攻宛昌城! 自己在城内接应,同时负责陛下安全。 对方大军压境,全力攻城。 方解此次的危难!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去琼州时,第一件事是琼州戍边营见花元觉! 这件事情,对于自己乃至整个计划来说,都乃是绝密啊。 哪怕是姐姐,自己都没有告诉。 大尧军制! 在外领军者,无诏命不得调军队离开辖区。 军士不见皇帝军令,不可擅自行动,只能尽本职,戍边御敌。 因此,自己这个举动,实则是违反了大尧律法的。 可是。 军营嘛,军士们的心,都是向着将军的。 以卫青时的威望,他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信物,无需皇帝军令即可调动大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