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景苍脚步不停,笑道:“我记下这一拳了。” 周申则是抱拳道:“周申也记下了!” 等日落西山,周申回到自家宅子,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像是哪家扈从装扮的男子等在他的门口,见他过来,连忙递过来一封书信,笑道:“公子赶紧收拾收拾,明日就该准备去所属地上任了!” “这么快?”周申不由疑惑道。 那位扈从并未回答他的疑问,只是抱拳告辞,留下一头雾水的周申站在门外,直到屋子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朝着周申伸手骂道:“这么晚才回来,你是想饿死老子吗?” 周申并未理会,任由那人骂着,回了家中,到了自己房中后,关上房门,门外叫骂声并未停歇,足足一刻多钟才停了下来,说了句:“老子饿了,快给老子买酒做饭!” “知道了!”周申这才放下那封书信,起身,走出房间,走到那人身边平静的盯着他说道:“明日我就去聚云县上任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那人嗤笑道:“是不是又去了被人家哀求赏你一口饭吃?你个废物!” “爹,跟我走吧,这儿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周申并未动怒,依旧心平气和的说道。 这么多年来,似乎早已经适应了这样每日无休止的咒骂之声。 “废物啊!”老人痛心疾首道。 “那说好了,明日我们就走吧,这座老宅就还给他们吧,吵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与他们一刀两断了。”周申说完这句便就出了家门。 读书对于一个寒门子弟来说则是一条鱼跃龙门之路,跃过去那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跃不过去那便是一切化作泡影。 读书读了很多年,换来的是家财败尽,靠着不要脸面才在大同书院求了个旁听,再加上做做杂事,每月也能挣个一两银子,当然其中七钱都用来补贴家用,还有三钱都是给那个已经疯魔多年的老爹买些最劣的酒。 生活过得着实是有些清贫,求了很久郑如,只不过想谋求个衙门小吏,他应了他所求,那他便就朝着那人出了一拳,是一桩很是划算的买卖而已。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换来的是聚云县主簿之位,本想着混个打杂差役谋个糊口生计,没成想竟然领了主簿职位。 周申不由想到之前长相俊秀的年轻公子,他摇头苦笑:“若是有这番能耐,早该有些脾气吧。” 抛开那些思绪,周申去了他的族兄家,那座以往看起来很是高大的府邸,此时看在眼中,生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不知怎得就没忍住说了句:“也不过如此!” 敲响那扇门槛极高的大门,等待他的则是一声极其粗鄙的骂声:“快滚,我家狗都没钱给它买骨头了,你又想来借钱?” 周申只是递过去一张纸:“换三十两!” 开门那人一脸不屑,怒骂道:“区区一张破纸,就想换三十两?要不是看在你我同族,早叫人给个打出去了!” 周申声音没有丝毫波动:“三十两!地契拿走!” 那人一把抢了过去:“我看看你是不是又像你那个酒鬼老爹一样,拿张假地契来糊弄我。” 瞧了好一阵,那人这才说道:“二十两!” “成!”周申又加了一句:“明日我就搬走!” 拿着沉甸甸的二十两银钱,去了街上买了两壶最好的酒,又是买了三斤酱牛肉,这一顿下来足足花了他八两银子。 第(2/3)页